一、向狗狗证明智慧(上)
我有一次跳水的经验。那是无忧无虑父母还健在的幼年时光,我们全家到市立游泳池玩水。
当时因为好奇,擅自爬上三楼高的跳水台往下俯瞰。那样的高度配上强风,我很识相的打算掉头折回去,脚却不争气一滑直接从高处掉落。
自己在空中死命挣扎,听说因此反倒在空中翻了三圈,让下面戏水的人鼓掌叫好,没注意到我沉入水中后迟迟没有浮起来……。
为什么现在会提到这段往事呢?
因为我现在正在空中往下坠,而下面正是一潭大湖泊!虽然运气非常好,没有出现在大湖旁苍郁的森林地段,不过在高空还是十分吓人。
为什么会突然移动到湖泊的正上方,是刚才的黑球搞得吗?还是……
「……我突然学会瞬间移动?」
我喃喃推论问着还握在手上的袖珍计算机。它给予语气肯定的放大字幕:
『我的主人有妄想病!哭哭。』
「…………」
这AI越来越没大没小,是不是哪的程序写错?
咚!在试着逃避现实的期间,我呈大字形平坦落水,胸口因为直接承受水面造成的力量此刻正隐隐作痛。
落水后由于双脚踩不到湖底,于是只能使尽全力在冰冷的湖水中游到岸边。快到岸时有一只手伸出来,我不假思索地接过后站起来道谢。
「谢谢妳。」
对方是一位黑色长发女子,身材纤细胸部丰满,眼睛大大眼尾微微上吊看起来有点凶,耳朵则是毛茸茸的狗耳……我揉了揉眼,确实是狗耳没错。
她穿着轻薄的纯白衣服,双眼大大盯着我瞧,久久不发一语。
由于还摸不着头绪,我下意识地说着自己来到这的经过,希冀她能给一些答案。
「在用计算机洽谈时……黑球……所以我就掉入湖泊中遇见妳。请问这里是……角色扮演大会场地吗?」
「恩,这一次召唤来的活祭品是人形呀。不过没有我族的特征,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对方喃喃。
「……不好意思,妳有在听我说话吗?」
「过滤掉计算机、洽谈、网络等猴子用语外,我有在听……大该听了三、四句左右――猴子用语有点难懂呢。」
那就是完全没在听!
「计算机之类都是日常用语吧?算我佩服妳完全融入扮演的角色,竟然没忘记将我当成异族人种。」
「角色扮演……?是指香蕉吗?」
「完全不是在指香蕉!为什么会扯上它。」
「因为猴子喜欢吃香蕉呀,所以最常说的话不就是向人要香蕉。」
………对眼前带着狗耳朵的人感到无语,于是我打算将她的狗耳朵饰品扯下来,希望她因此可以脱离扮演的角色进行正常对话。
将袖珍计算机放到口袋后,我伸出双手抓紧她的狗耳朵用力往上拉。
「痛~~~~!猴子你要做什么?!这不是香蕉。」
「嗯?耳朵拿不下来。」
我感到古怪的手指顺着耳朵滑到脸颊两侧,发现狗耳朵是紧紧贴着头皮……。
「哦……这对耳朵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说猴子的智商实在是不行。」
呜……,这里不会是所谓的异世界?
她拨开我的手,摸着自己发红的狗耳朵愤恨接着说。
「这样恶质的猴子做活祭品献给恶龙,完全不会有良心亏欠!」
「我不是猴子,是人类……等等,妳刚刚是不是说活祭品?」
「没错,你就是四日后要献给恶龙的祭品!」
……一般依照科幻小说套路,不都是被召唤异世界后成为勇者。怎么会我会成为祭品啦!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成为史上第一位被召唤的祭品。』
我决定无视AI利用光学原理,投射出只有我能看到的字幕。
这时候湖泊不远处草丛传来窸窣摇曳声,似乎是有人走过来。将我称为猴子的女生转过身只问了一句:
「你应该是雄性吧?」
「在生物分类上是这样没错。」
她听到回答后,二话不说抓起湖泊旁她的女性外衣递过来:
「快点穿上它。」
「妳是在整我对吧?妳是在霸凌我对吧?无论如何绝对不会穿上它!」
我挺起腰,向她同时也是向自己宣示――过去那位弱小常被欺负的自己早就消失无踪。
她见状双手摊开表达随便我,不过随即补上:
「这座湖泊只有女性可以靠近,如果男性靠近的话会……还有赶来的人肯定是这次保护进行召唤仪式的女战士们。」
「……抱歉,我突然好想穿女装!最喜欢女装了。」
我双手抢过衣服,迅速换上带有裙子的连身装。
没多久两位带着长矛的高挑女性眼神警戒的走出来,她们在见到我后立刻将矛尖对准我,但随即被刚才不断叫我猴子的女生给阻止。
她双手摊开站在我前面,用不同与和我对话的温柔语气像是圣母般说:
「别怪他,他只是不懂事的猴子。」
「……就说了不是猴子,请叫我人和!」
眼前的两位女战士眼神古怪的彼此视线相交,像是在怀疑有名字的我是不是猴子。不过那位叫我猴子的女声见状随即双颊羞涩低头说:
「抱歉,因为我觉得叫他猴子不太礼貌,所以私下帮忙取了『人和』这名字。」
我可不记得这名字是妳取的!不过两位女战士显然信以为真:
「娜拉妳真是温柔吶。」「要是所有人都像妳一样温柔就好了。」
「我才没有妳们说的那么好啦。讨厌~~」
……我才讨厌这种腹黑女哩!
两位女战士对我从头到脚评论一番,她们似乎也认定我是猴子――只因为我没有狗耳朵,也没有其它如猫耳或魔族的角。
看来要摆脱活祭品的命运,只有如好几世纪前人们摆脱歧视与被奴役的方式:
证明自己与她们相差无己。
至于要如何证明自己与她们没有太大差异,最好的方式当然是从自己的专长下手:智慧。
没错,现在最要紧的是证明自己不是猴子,而是一种有智慧的生物,这样她们肯定会换一个祭品吧。
与召唤我的娜拉一起走回村子后,两位女战士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先行离开;由于天色已晚,因此也没有太多路人围观被召唤的我便直接回到娜拉家中。
娜拉家是由两层构成的木屋,迎面的一楼是客厅与厨房,二楼想必应该就是卧室。
一楼厨房飘来阵阵晚餐香味,厨房内煮饭的人听到进门脚步声后,愉快地哼着歌来到大门口:
「姊姊欢迎回来~~有召唤到祭品吗?」
说话的是一位缩小版的娜拉。她的身材丝毫不逊于她的姐姐,甚至会让人产生怀疑问:现在小孩子发育有那么好吗?
虽然她与娜拉长相几乎可以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不过她脸上的表情比娜拉更加爽朗,似乎没有学到娜拉那种腹黑带点忧郁的微笑。
原以为娜拉的妹妹如此热情,娜拉应该也会做出相同的互动,没想到她却表情冷淡甚至不愿直视自己的妹妹。
娜拉将手掌摆在胸口处,脸上摆出身体不适的表情:
「我的胃不舒服,晚一点在吃。」
「……那个地方是肺部,胃在下方!」
「……」
「……」
我试着证明自己的智慧吐槽说着。娜拉红着脸颊,双手偷偷挪到胸口下方,然后用起圣母的慈爱口气说:
「我稍微去休息一下。猴子逃跑不太好喔,战士可是轻易的就能追踪气味。还有我早就知道了……」
「嗯?妳不会想说早就知道胃的位置……」
「我早就知道你故意要我挪开双手,好继续盯着我的胸看!不怪你,毕竟是猴子。」
「最好是这样!」
娜拉不理会我的反驳直接对我露出灿烂微笑。在加深了她妹妹对我的错误印象后,便一声不吭走到二楼没再下来。
娜拉会不会对自己的妹妹太冷漠?从头到尾都是看着我说话。
这时候娜拉的妹妹突然拉拉我的脸颊,并且伸出手摸摸我的臀部……这已经完全是骚扰对吧!
不过她的表情却没有邪念,而是很天真用食指抵着下唇并歪着头:
「真的没有狗耳朵和尾巴,翅膀也没有……。莫非妳真的是猴子?」
「这里的猴子应该有尾巴而且不会说话吧?」
「猴子只出现在传说故事中。牠们会吱吱叫,没有尾巴,而且还会偷吃香蕉。」
「所以说啦。能和妳们沟通的我不是猴子……我跟妳们一样拥有智慧。」
我决定先向这位小女孩证明自己的智慧,这样或许可以间接影响到娜拉对自己的看法,好让娜拉放弃用我当祭品。
「如果真的有智慧……等等喔!」
娜拉的妹妹咚咚咚的跑到二楼,一阵子后手里拿着木箱、线还有棍子跑下来。
她先在椅子上放下木箱,然后拿了香蕉攀上去,接着将线头的一端与天花板的钩子绑起来,另一端再绑上香蕉。
然后她攀下并将椅子撤走,并在被悬挂的香蕉下附近摆上木箱与棍子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口装起研究者的严肃语气,:
「那么现在来证明妳的智慧,请将香蕉取下来。」
「……这是用来测验猩猩智慧的实验吧?这非常容易呀,而且我根本不需要木箱,伸手就拿到了!」
「恩……这么快就拿到香蕉,不愧是有着猴子的智慧。」
「就说了不是猴子。还有证明我有猴子的智慧是要做什么啦……!」
可能由与我稍微激动,因此娜拉的妹妹显然稍微有点退缩,不过她旋即恢复开朗笑容,进去厨房端出晚餐要我一起吃饭。
「我的名字叫做澄,猴子小姐妳呢?」
「我不是猴子……叫我人和就行了。」还有我是男的,不过没说出口。
「人和姐姐如果妳真的有智慧,那么我问问妳,小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不用加敬语,叫我人和就好了……小孩要怎么来,简单说就是由两个配子结合后,在经过一连细胞分裂……」
教导小孩子健康教育还是第一次。我尽量避开脸红心跳的部分,直接从生物学原则下手,不过很快被她摆在胸口比着叉叉的双手打断。
「噗噗,不对。小孩子是由一种大型的鸟送来的――姐姐这么告诉我的。」
「……」
她那纯真的眼神……到底该不该告诉她生命的奥秘!由于实在很难下决定,于是我将注意力转移到澄端出来的饭菜上。
AI很鸡婆的用字幕呈现它所分析的饭菜的化学构造,从分子式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人类也能吃。
澄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大口咀嚼饭菜。当她再次出声时,她嘴角满是饭粒,口吻略显沮丧:
「人和如果真的有智慧,那么可以告诉我,姊姊生了什么病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感到困惑。
「最近几天姊姊都不理睬我,吃饭、洗澡总是故意错开,而且姐姐还偷偷买了丧礼用的黑色服装……」
虽然一进门就注意到娜拉对澄稍显冷漠的互动,但从澄的说法听起来,应该原本气氛没这么糟。
这其中的转变想必跟突然出现的丧服有关,但原因……。
「抱歉线索太少,实在无法推论出答案。」
「没关系啦人和,毕竟妳是猴子,太复杂……」
「就说了我和妳们的智慧相当!」
「呜~~就算人和说有智慧,但澄对动脑的事情不太在行……对了,明天带妳去学校,班上同学还有老师应该可以鉴定妳的智慧。」
澄双耳高兴地抖动,像是因为能帮助我而感到开心。
学校吗……我很讨厌那种地方,但也只能借助它们的能力。
在吃完饭后,澄烧水让我洗澡,并且替我打地铺睡在她的房间;澄之所以毫无顾忌跟我一起睡,想必是因为我打扮成女装的模样吧。
在这期间,我要求计算机AI搜寻附近可能的定位讯号,但是一无所获;不过从窗户外夜空的星斗排列可以确定,自己应该仍在地球上。
谜团实在太多,当务之急还是明天去学校证明智慧,让她们去另寻祭品比较重要。
隔天一大早,澄煮饭的香味飘到二楼,我很自然地被味道唤醒。在折好棉被后我推开房门,然后立刻撞见睡眼惺忪的娜啦。
当她看见我后眼神立刻转为惊讶,然后二话不说揪着我的衣领:
「你你你你这猴子,为什么从我妹妹房间走出来?!脸上还一副很满足的模样,肯定是伸出魔爪了!天呀!对未成年伸出魔爪……」
「什么都没做好吗!别忘记现在我可是伪装女生身分。」
我指着腰上的裙子。同时间楼梯传来澄的脚步声,她一上来便露出「发生什么事」的困惑表情看着我们。
娜拉迅速松开拉扯衣领的手,并且故作拍拍我的肩膀:
「嗯?你肩膀有灰尘。虽然是猴子,但衣装还是要整齐知道吗?」
「妳态度转变太快我跟不上……好痛!知道了!我会注意服装整齐。」
娜拉摆在我肩上的手掌施加近乎要粉碎肩胛骨的力道,让我识趣地连忙收回吐槽的话;她满意的点头后,说是要在小睡片刻便走回房间。
明明很关心妹妹,却又表现异常冷漠,完全不知道娜拉在想什么。
澄听见娜拉又不和她一起吃饭,低头垂着狗耳露出落寞神情,不过很快她又挤出开朗笑容,领着我吃早餐与上学。
听澄说,学校是由前几代某位伟大人物发明,因此虽然是自由参加,但基本上每个人都人会参与。不过也因为是自由参加,所以没有作业与考试,否则人都会跑光。
学校内主要是教导一些文字与经验分享,并且按照年龄区段来分班,如七到十岁为低年级之类等……。
上学路上,我仔细观察村子内的情况。
村子的建筑全是以木造为主,砖瓦还有水泥建筑并不存在于这文明之中,道路也是不需经费维修的泥地。
村内人口不算少,性别却清一色以女性居多,能看见的男性多半是老人与非常小的幼童。
这样不平衡的性别分布情况,简直就像经常战争的古老社会才有的现象。
我好奇的旁敲侧击的询问澄,她垂下尾巴悲伤的回答:
「前几年爸爸还有其他叔叔伯伯以及像妈妈一样会魔法的魔法师组成庞大队伍,去对抗年年要求我们进贡的恶龙,最后大家都没有回来……」
虽然理当不该追问,不过好奇心让我嘴巴动起来,因为印象中我就是要献给恶龙的祭品。
「哦……恶龙是……?」
「身躯庞大飞在天空,嘴巴有锐齿还会喷火,一煽动翅膀就会产生飓风,还有能追踪猎物的灵敏鼻子。有个村落连夜逃跑,最后被追上……」
赶尽杀绝的恶龙吗?可以想象大家为什么害怕牠。
「那召唤祭品是惯例?」我继续问。
「因为近年收成不好,所以没办法凑齐被要求的祭品,因此姐姐才会召唤祭品。昨年恶龙虽然不满,但还是接受了新奇的活祭品……学校到了!」
澄指着眼前挂有私塾木招牌的建筑物说着。建筑物有两层楼,教室目测应该有四间以上。
她领着我进入一楼的木造教室。
教室布局与印象中现代小学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异,唯一差别大该就是桌子是长条状多人共用的矮桌,大家都是席地而坐,并没有椅子之类的物品。
一到教室内,澄立刻向大家介绍。
「大家早!这位是这次的祭品人和,她想要证明自己有智慧呢。」
教室内青一色有着狗耳的女学生转过头盯着我,一会后一位扎包包头的女学生往书包内翻找东西。
是想要找纸笔测验我的能力吗?纸上功夫我可是非常强的。很快,包包头女生将找到黄色物体递过来:
「这是什么?」
「香蕉。」
「果然是猴子呢,一般会人这时候会犹豫是不是陷阱题。」
「最好有人会这样啦!为什么妳们反应都一样。还有香蕉原来是妳自己要吃的吗!」
包包头女生剥香蕉吃着,在看到我激烈反应后,似乎更加确信我是一位猴子。
身旁的澄这时候向着一位有着白灰色长发,五官细致可爱却毫无表情的女生招手:
「一号早安,妳可以帮忙鉴定人和的智慧吗?」澄说完转头细声跟我说,「一号很聪明喔,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她。」
一号听到呼喊后晃动狗耳朵从位子上站起来,不疾不徐地缓缓走到身边缓缓开口:
「我是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你莫非是伪娘兼人类?」
「先不提伪娘……终于有人知道我在生物学上正确分类!快跟她们解释我的智能在猴子之上,与在场的她们水平差不多。」
一号没有理会我,而是在听到回答后眼睛稍微瞪大,语气稍微加快的追问:
「你知道其她人类在哪吗?」
「抱歉,我也是迷糊的就来到这。」
「是吗……只能继续施行计划。」
她失望地垂下眼,口中喃喃着不知道在指什么计划。不过在女同学的催促下,她旋即开始对我进行智力测验。
「那么就由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对你进行智慧测验:一加一是多少?」
「二。这会不会太简单?可以在难一点。」
「……你的知识最艰深的到哪?一号想要直接判断。」
我将自己所知的物理学、化学、工程等……,所学知识中最复杂的部份说出来,一号默默听着一边点头,应该是很佩服我才对。
实际上却是……。
「就这些吗?」一号似乎显得有些失望,「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与你之间的知识差距,至少有数百年之遥。你连时空晃动理论都不知道。」
「……哦,差距没那么大吧?」
这里的文明水平有那么高吗?还是一号是特例?
我感到纳闷的悄声问着放在口袋的袖珍计算机,问它有没有观察到高文明的迹象。
『没有主人。另外那位一号女性的狗耳朵是由光学迷彩构成。』
一号似乎注意到我的举动,它瞇起眼盯着我胸口的袖珍计算机:
「好久没看见搭配基本AI功能的骨董计算机。」
『我完全是新品!』
AI用光学技术打上只有我和一号看的见的字幕反驳,但一号并不示弱挺起胸:
「妳和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性能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本来就是骨董。」
『才不是骨董!』AI将字幕放到36级字。
『主人还没对我上下其手,所以每一吋肌肤都是新品!』
「我不可能对AI上下其手好嘛!」
我忍不住大声吐槽,不过对于看不到字幕的人来说,无疑像神经病一般突然大吼大叫。
周围的女学生稍微后退几步,只有澄仍旧站在我身边傻楞楞问:
「AI是什么?是一号对人和的评价吗?所以人和到底是不是猴子?」
「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我,对于他的评价是:聪明、有智慧――」
一号当众说明,让我不禁高兴的想象准备将摆脱祭品身分,直到她接着说:
「――的人和猩猩。」
「……可以只要前半段的评价吗!」
「猩猩是什么?」澄问。
「猴子的远亲。他那差距数百年的知识,还能分类到猩猩智商等级就应该感谢大发慈悲的一号。」
完全不觉得要感谢妳!周围女学生这下更肯定我的智能只有猴子等级了啦。
为了重振自己的声势,于是我走到讲台面前,利用袖珍计算机拨放复杂的数学算式以及一些先进技术。
不过她们的反应是:
「那些鬼画符是什么?猴子的游戏吗?」
「那些是文字。我们语言相通,为什么妳们会看不懂字呢?」我问。
「因为对话是透过教堂施放言灵翻译魔法,所以任谁都听得懂彼此语言。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如此回答虾子智商的人和。」
一号面无表情毒舌回答……拜托不要顺便降低我的智慧评价。
为了挽回女学生脸上露出的不信任感,于是我想到利用袖珍计算机本身的功能做一些实验证明自己的智能。
不过才正要开始,立刻被站在门口穿着类似实验外衣的女生给制止,她以吊儿啷当的口气问:
「妳是谁?在对我的学生做些什么?」
女学生看见她后一个接一个喊她老师,看来早该请这位专家来验证智慧应该比较具权威性。
「老师妳好,我叫人和。来这是想要验证智慧。请问可以帮忙吗?」
「验证智慧吗……」女老师搔搔下巴,「最近天气很热,常有学生跑去溪水游玩。那么当遇到溺水的人要怎么办?」
不愧是老师,连问题都带有教学意义。我详细的将如何救人上岸,以及检查意识和人工呼吸的方式详细描述。
「……如果附近还有电击器,那么可以藉此实行电击是再好不过了。」
我对于自己的说法感到满意,虽然AI还是指证了我一个小缺失,但整体来说应该瑕不掩瑜,但是台下的学生与老师却不是这种看法。
先不管学生,就连老师都红着脸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眼盯着我瞧,不过我和AI却只有满头的问号。
「不好意思,我有哪说错吗?」
「淫淫**!果然猴子都是野蛮原始的生物。」老师失声叫着。
「哈?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那是因为……因为……」
老师扭扭捏捏却欲说还休,最后说明是由一号口中吐出。
「按胸后轻吻,在这个文化是指求婚;不过如果是陌生人执行,则带有性骚扰的含意。乘载数万知识的一号向**大师如此说明。」
「……」
刚才在说明途中,就应该多注意她们的脸色呀!这样一定能够及早发现异况后立刻停嘴。
当我正在懊恼而女老师拿起扫把作势要将我打出教室时,娜拉适时出现在走廊。
她走到我身边对着老师露出乖宝宝的微笑鞠躬道歉,同时在弯下腰瞬间用旁人不会发现的动作,对我腹部施予肘击。
「呜噗!」我疼痛的弯下腰抱着肚子。
「老师,对不起,我召唤出的猴子对妳们造成困扰。就看在猴子也低头道歉上,可以原谅他吗?」
「如果娜拉都这么说的话……不过她看起来表情很狰狞,真的是在道歉吗?」
「真的,真的是在道歉。对吧~~?」
娜拉最后拉长可爱清脆的尾音,但在我听来有如地狱吶喊,害怕的不由得点头称是。
之后娜拉将我带离教室,走到校园的角落双手叉腰嘱咐我。
「猴子,你就不能乖乖别乱跑等到祭典当天吗?」
「我就是要在祭典前证明自己不是猴子呀!」
「哪你可完全达成反效果了。刚才老师大吼,再加上我走到低年级途中顺道说明,你已经被全校认为是猴子。」
「……」
前途更加黯淡了。
◇
娜拉指示人和先到她的教室待着后,自己一个人留在原地整理心情。
看着人和走远的背影,她心中不禁微微得意。
娜拉认为这次召唤的祭品是史无前例的成功――因为她召唤了已经灭绝,如今成为传奇生物的猴子。
或许正因为是传说中的生物,因此她才会将相像的人类还有猴子给搞混。
不过娜拉心底角落多少存在一个念头:自己可能误认。
因为一般的牲畜是无法透过言灵翻译魔法进行沟通,但是人和却可以很流利应答,甚至可以进行反驳、观察脸色与谈话气氛觉察。
但是当这样的念头浮上来时,她又会立刻用『因为是传说中的生物』为由,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问题。
毕竟在一千零三十八次的祭品召唤,才有这次大幅超越前年召唤的祭品出现。
如果是在和平时代,自己或许会与人和相处得不错――娜拉如此暗想着。
人和口风紧,而且无须在面前刻意伪装成好孩子好保护名誉与妹妹不受欺负,以及捉弄他时露出的表情和反驳都十分可爱与令人喷饭。
「如果是在和平的时代……」
娜拉喃喃五味杂陈的说着,但很快她的情绪被在一楼教室中朗读的澄给牵走。
娜拉想到自己的妹妹在过一阵子就会溺水,然后在痛苦挣扎中死亡,以及澄失去生命冰冷的体温与白色脸庞……。
作为姊姊,娜拉当然想要救妹妹。
但脑海中一千零三十八次的干预,每次都只让澄溺水时走的更痛苦,甚至有几次凄厉的求救声仍在每晚梦中不断拨放。
所以娜拉下了很大决心,她要让妹妹依照原本最不痛苦的溺水时间点走完一生;也因为这样的决定良心备受苛责,开始有意识地尽量逃避澄。
『在可以拯救却不能去拯救的时候,到底该如何去面对当事人?』
这问题盘旋在娜拉思绪中,不过她很快被二楼招手的短发女同学芙卡打断思绪。
「娜拉还不换衣服吗?等下不是要去街上帮忙。」
芙卡丝毫不在意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大声问。
可能是因为她本身是继承父亲战士名号的人,所以个性不拘小节或者说粗神经,这点可以从她修长且健壮的体格轻易证明。
娜拉也常因为芙卡不拘小节的性格,被卷入会破坏清新形象的处境感到十分头痛。
就像现在,娜拉因为是上课时间所以不愿意大声回话,但芙卡却因为娜拉没有响应以为她没听到,于是再次激烈的挥手并拉长嗓子大声问:
「娜~拉~还不换衣服吗?」
娜拉无奈叹口气,不过当然没让芙卡看见。芙卡看见的只有她抬起头时那硬挤出的灿烂微笑,以及只有嘴型的对话。
「好,我马上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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